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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指东风01

八重太太新坑!

八重血:

01

“……出事的那一年春光,比今日更好,芳华谷漫山杏花如红云委地,那光景,不曾见过,都不好意思讲自己去过九华。诶,那白行歌就是在这样烟花三月的时候,坐在了芳华谷的酒家里。”
说书的说到这里的时候,却故意慢条斯理地低头饮了口寡淡的茶水,卖起了关子。身边小童子也是个伶俐的,当下端起铜盘,嘴巴里讲着吉利话,往那周围围着听书的茶馆闲汉跑去。众人正听得心痒,一面掏几个铜板扔到盘里,一面起哄道:“先生您这一下午净在喝茶,一壶都添了四五次了,怎还没喝够?快些讲来,那太白弟子是怎么香消玉殒的?”
那闲汉身边就坐着个怀中抱剑的江湖人士,模样也生得俊俏,只听得“香消玉殒”这四字,不由皱了皱眉,当下直接从怀里摸了块银锭,敛袖搁在那童子的盘中。那童子从未见得这般大手笔的客人,吓了一跳,回头便望向那说书的。
那剑客也望过去,道:“劳烦您一次将话说完。”
那说书的看这剑客眼生,该是刚到的,赶忙朝他讨好地笑笑,眼神示意那童子将盘子收了,将那壶泡得没滋没味的茶水搁在一旁,接着说道:“我瞧这位侠士年轻,想必是未曾目睹那‘留春剑’白行歌的风采了。区区在下有幸与他碰过一面,那身姿样貌,的确不负太白剑派的威名!他那把剑既薄、且利,太白的快剑被白行歌使出来,就像瞧见漫天梅花纷飞,那是何等旖旎。有多少年轻侠士曾追求于他而不得,皆被斩于剑下,据说能胜了他的剑的人,嘿嘿……”说书的语气轻佻,甚至朝那剑客挤了挤眼睛,露出个“你懂的”的表情,见那剑客却仍是副冷脸,讨了个没趣,便接着说道,“这赢得了他的克星,便是传说中的‘剑魔’了!谁也不晓得剑魔从哪里来,只知道杭州城他与白行歌鏖战了三天三夜,故意败走,飘然而去,不多时又纠缠来,如此三次,终于胜了白行歌,也同他成了‘朋、友’。可叹白行歌一生磊落,却栽在了这剑魔的算计,两人感情益增,有一段时间那是同出同入,便是白行歌的至交好友,那也是劝不住的。您现在也该猜到这白行歌去那芳华谷,所为何事了吧?”
剑客冷哼了一声,道:“继续。”
说书的笑道:“那时在下正好就在那芳华谷踏青,正巧在半个时辰之前呐,剑魔也在此地饮了酒入了林,这两人,不是去芳华谷私会,又是甚么?芳华谷花林茂密,藏在树冠做些甚么,谁也瞧不见,正是最好的时节,嘿嘿。两人见了面,饮了酒,再行些浪荡隐秘之事,啧啧,亲哥哥好哥哥、甚么话都说将出来,待云雨初收之后,你猜怎的,那剑魔却是以手探了留春剑,劈手便将白行歌斩了!可恨一腔春心空余恨,只付东风难留情呐。”说书的讲得摇头晃脑,意犹未尽,却没瞧那剑客一张脸寒意愈深,终于是忍无可忍、听不下去了,“铮”地一声就是一把流水也似的长剑稳停在那说书的颈边,咬牙切齿道:“胡、说、八、道!”
那说书的惊惶地盯着那剑,吓得不敢稍动,开封府的闲汉们见来了个厉害角色闹了起来,这热闹的茶馆转瞬便跑了个空空荡荡。那说书的咽了半天唾沫,也不敢去看那剑客凌厉如刀的眼神,小声喊冤道:“冤枉啊少侠……小的在开封府说这……”那剑又逼紧了几分,赶忙又改口道,“大侠、大侠您想听什么,在下一定如实说、如实说!”
剑客这才将剑移开了几分,问道:“然后呢?”
“哪还有什么然后呀……”那说书的目光在他眼前一扫,隐隐觉得这年轻少侠竟与那一面之缘的白行歌有些肖似,再瞧他冷若冰霜的一双眼,不敢再多想旁的,急道:“那剑魔接近白行歌,不过是图他一把留春剑!他得了留春剑这等神兵,更是嚣张,不少替白行歌寻仇的,全都死了。直到三年之后才突然销声匿迹,传言是说他挑上了鱼龙渊的少帮主雷启,最后两人同归于尽……”
“死了?”剑客眯了眯眼睛,问道。
“不不不不不……”说书的连连摆手,往后挪了挪身子,这才拈须说道,“在我看来,那不过是鱼龙渊的说辞罢了……若是剑魔死了,为何留春剑不在鱼龙渊?只是不知为何那一战之后剑魔便销声匿迹?嗯……该不会这其中另有一段渊源,容在下好好想想……”
剑客瞧那说书的眼神闪烁,显然是不知又在想什么不入流的桥段,心中一阵烦恶,收剑便走出门去,却不走多远,便瞧见对门的酒馆门前支了个卦摊,旁边靠了个“不灵免钱”的布幡,守摊的是个穿了身画水微明袍的真武道士,正面色严肃地在那摆弄自己的算筹,不晓得在卜测些什么。
算命测字的么,多半是招摇撞骗之流,剑客向来是不屑与之为伍,正要扭头离去,便见一个青绿衣裳的丐帮拎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到那卦摊前,道:“崇明!走,陪丐爷爷打架去!”
那年轻道士一口回绝:“不去。”
丐帮眼珠一转,道:“你陪我打架,我便找你算上一卦!”
“算什么?”道士总算从算筹中间抬起头来,问道。
“就算……就算我今日能不能追求到驿馆里那个天香妹妹吧!”丐帮信口说道。
那道士埋头苦算许久,抬头喜道:“大吉!”
“哦。”丐帮应了一声,已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,伸手来拽那道士的袖袍道:“卦也算了,赶紧来打架!”
“算出这样好的卦象,你怎不去驿馆等你那天香妹妹?”道士不解道。
“她昨日便走了!”丐帮抢了他倚在卦摊边上的那只剑匣,哼道,“别收拾了,你这能丢什么东西,送给丐爷爷都不惜得要!我今天好容易买到了好酒,赶紧趁着三分醉来过两招解解手痒,省得老子整日被那臭牛鼻子欺得抬不起头……”
道士叹了口气,取回自己剑匣来缚在身后,两步便与那剑客擦身而过。开封府的江湖人士多得很,驿馆前面好大一片空地,尽是些爱切磋的侠士。剑客回首望向那道士,只见他身后一口乌木剑匣朴实无华,倒是长剑剑柄上系了一块奇特的玉佩,那雕工说好听了叫朴拙,说不好听了就是“难看”两字。
剑客眸光微沉,迟疑片刻,却是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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